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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宋家族老脸色数变,终于是气闷着不言不语地作揖离去。
王鼎爵看着他的背影,他儿子王术咬牙说道:“这般着急,只怕宋家涉事不浅。祸到临头居然再来提亲,真是想害了铃儿!”
“由得他们去吧。”他看了看儿子,“枢密院今年从昌明号手上一口气经辽东和宣大买了三千好马运到南京,现如今倒要盼着他们不铤而走险。要是把谋逆之事坐实了,牵出萝卜带出泥,我们王家在江南的名声只怕更差。”
新增给皇帝的二十万两金花银,有十万其实是留在南京加强兵备的。
这事,王鼎爵知道。
听说孝陵卫每年只分三万两,这批马都是给孝陵卫配的。
如今一匹好马就要大几十上百两银子,再从北面运到这里来,三千好马足足要花掉他们两年分得的银子的绝大部分。
但年轻的魏国公兴许也是得了一些刺激,愣是想抓住这个让他能带领着一支能战精兵的机会,听说把他自己从昌明号里这两年的分润都拿了出来用在孝陵卫。
在南京,养上千余骑兵一人二三马,再配一些步卒……
加上水师和前军左都督的标兵……
而如今坐镇南京的前军右都督是平定播州的李化龙。
问题是:面对可能的一族大祸,真有人敢铤而走险,干脆反了算了吗?
“亘古未闻!亘古未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宋家族老回到族中之后就发着脾气:“沈肩吾无能!申汝默无胆!王锡爵无义!”
宋家已是惊弓之鸟,家主是中年一代,看着族老脸色煞白:“王家……不肯帮忙?”
“他王家既肯卖了天下士绅邀那份圣眷,还肯帮忙?区区一个侄孙女的婚事,他王锡爵都好意思腆着脸请皇帝做主说媒!”
宋家家主表情难堪,本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