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睁眼瞎,装作这些事只是巧合。
“朕提醒过宗室和士绅合流生乱之隐患。”朱常洛看着王锡爵,“王守仁的事,刑部查出背后主使了吗?”
“……还在讯问那另一个同谋王锦袭。”
“贼子要的只是这桩离奇传闻!”朱常洛冷冷说道,“一千三百多万两钱财,智者自知这是谣言,但普通百姓呢?楚藩旁支宗亲呢?就算真刚一听问就把那贼子关入诏狱了,传闻还是传了出去。本来打定了主意泰昌三年开始只是巩固成果,何必偏要在这关口又来改革宗禄?朕非不愿,朕早就在想法子!”
“……臣等虑事不周,请陛下降罪。”王锡爵带头跪了下来。
“方略也是倨傲!”朱常洛又看着申时行,“宗禄虽然已是偌大负担,宗藩诸多将军中尉虽然确实与亲王郡王离心,但若是弛禁开科就有用,岂会一直到如今都没有宗室子弟愿意去考?礼部要改革宗禄,着眼处就是效仿河南、山西、陕西三省,诸藩宗禄永为定额?”
申时行也跪下低着头:“万历十一年后,三省诸藩也是安稳的,礼部部议以为可以推行。”
说的是万历十一年之后,河南、山西、陕西三省秦晋代沈等宗藩从此定额派宗禄,以后不论子孙多寡,都按这个数字给,不增,但也绝不会再削。
从万历十一年至今,这三省的宗藩确实没有闹事。
“是,把宗禄额度限死了,确实一劳永逸。”朱常洛哼了一声,“按册籍来算,宗藩禄米确实已经多得吓人,足该千余万石。但实给又是多少?算笔总账,实支不过百余万两。大明全部田赋、税银都折银来算,宗禄所占不足一成。即便是全部都改为定额,又能节省多少?”
大明的宗室负担就是不能细算表面账和实际账。表面上来看,宗室负担显然已经占据大明岁入赋税的近三成了。但拖欠的拖欠,折色的折色,实际上每年的负担目前还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