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欺负她了。
等她把应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就回到了直房歇下。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忽然又听到喧闹,竟是皇帝又回来了。
而刘若愚也喊醒了她们:“去沏茶,再备一些点心,掌灯。”
王佳月有些头痛,问了问时辰,毕竟才过去一时三刻而已,此时已近子时。
但皇帝有命,她们自然立刻又起身。
再见到皇帝时,只见他容光焕发,眼睛亮亮的,神情兴奋地拿着笔写写画画。
茶和点心端了上来,朱常洛继续在纸上勾勒着。
这些问题其实从朱翊钧中风之后就一直在想,刚才在范思容那边想到沈一贯致仕了、徐文璧又去世了,才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毕竟要定新的首辅不是?
皇帝其实高高在上,有些问题不过雨露均沾而已。
他又这么年轻,龙精虎猛,有足够时间。
地方考察士绅给他们带来的不安确实不能无视,新政又一定要推行,李贽这老和尚的一些进步想法也应该注入到儒学的框架里。
正好今年又复设了太学,设了专管文教的太常大学士,本身就涉及到了一些中枢衙署调整。
“陛下,这是画什么?”刘若愚在一旁无聊,看着看着忍不住开了口,“怎么像是皇极殿那边?”
“你瞧得出来?”
“……这是皇极门嘛。”
“嘿。”朱常洛只轻笑了一声,而后就不做声。
等到他把这格局描了一番,又细细想了想利弊及将来变化。
当然还可根据情况来调整,但将来需要调整的地方影响越小越好。
这样忙了一通,外面敲起了子时五刻的更鼓。
“明日早晨,让田义、陈矩先去宣二位阁臣,还有大司马和宁远侯。”朱常洛把这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