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洛没有狂妄到在这个时候去提什么新的思想理论框架,大明毕竟没有经历那样的巨大社会变革。最有效的法子,仍旧是借助儒学的框架,为它注入新的精神。
这精神注入棒太生猛太狂野了。
前戏还不够。
“不想了,先歇息吧。”
“那陛下,可要哪位娘娘侍寝?”
朱常洛一边站着活动久坐僵硬的筋骨,一边想了想,然后说道:“去淑妃宫里吧,换换脑筋。”
动着动着就走到了乾清宫的正殿外面,朱常洛抬头看着夜空。
这片天空下的东方大地上,自秦之后其实本质上不算有很大的变化。
朱常洛其实看出来了,老和尚狂喷孔孟,其实倒不是要彻底推翻儒学。
他也是个想掀了屋顶再开窗户的老和尚。
只不过,想要否定孔孟这些圣贤之言就是至理这一点,其实也几近于推翻儒学甚至推翻儒学拥戴而起的道统法统了。
因为皇权要的就是绝对。
圣贤之言就是至理固然越来越摒除进化余地和空间,但是胜在标准很清晰,整个一套架构很完善很稳固,对皇权的帮助极大。
要革新的话,至少一两代读书人无所适从。
这还要建立在能迅速搭起一套新的理论内容、得到大多数读书人认可的前提下。
朱常洛在思考,王佳月在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她又习惯了做乾清宫小透明,毕竟已经五个多月过去了,皇帝确实只把她当个乾清宫司门小宫女。
仿佛那一天他真的就是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其他旧伤。
而刘若愚过来说淑妃那边已经通传过了之后,皇帝也直接心神恍惚地出发过去了,并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是司门,所以默默地关好乾清宫的殿门。
这样也好,至少在乾清宫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