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老家的族人、田地,这次愿不愿意配合?
“左右还有一段时日,让你们提前知道,是我一片好心。”孟希孔作了作揖,“后面若能和衷共济,本官不吝美言保举你们。县里都要增品官,府里、省里自然也一样。只要这公办银能收得起来,地方就能养更多品官,实俸较过去也多不少。地方乡绅若能俯首听命,难道地方官的日子比过去更差?二位三思。”
“县尊大人美意,我们记下了。”陆新义和温平看着孟希孔,“我们二人没那么大的能耐,这事能不能办成,还要靠县尊大人。”
孟希孔只笑了笑:“这事自然能办成,二位说靠我,我靠的却是陛下。”
他这话说得两人心头一震,似乎这批南下的新官都带着天子的特别嘱咐和信重。
也许其他仍由旧官管着的州县不会被盯着,但他们乐平肯定会被盯着。
地方官吏究竟是朝廷的,还是地方乡绅大户的,这句话很重啊。
何去何从?
江南大案只掀起了地方赋税实情的一角,皇帝分财权于地方,福祸难料。
京城里再不以所谓浙党、苏党、北党来划分,人人都看到了新政的苗头。
于是自然而然要演变成为“新党”、“旧党”。
内阁、吏部、户部、都察院仍然要花大力气商议出皇帝要求的方略,这些商议没有一次是容易的。
朝野的议论非常多,财权下放之后的割据之忧被反复提起。
这个时候,皇帝再次出宫了,他要去巡阅刚刚编整出来的京营。
似乎也是向朝野传递一个信号:就因为这财权下放有割据之忧,所以皇帝提前就着意了兵权。
割据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