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郁化火,痰迷心窍,兼有久病耗伤,肾精亏虚,无法上滋髓海小北缓缓得出结论,与刚才的论述完全吻合,却比任何影像报告都更直指本质。“他是否常感胸闷胁痛?午后潮热,夜间烦躁难眠?且幻觉多为斥责、追杀之恶声恶形?”
托马斯的母亲,一位衣着优雅却难掩憔悴的女士,猛地用手捂住了嘴,眼泪瞬间涌出:“是的……医生们都说那是幻听幻视,但从没人能说得这么……这么准!”
格林博士皱紧眉头:“这可能是通过观察和基本信息推测的……”
陈小北不再多言,取出布包。他没有用针,而是先拿出一个小小的香炉,放入一小块暗紫色的香药。“安神定魄香,先宁其神,稳其气。”
淡淡的、带着一丝凉意的药香弥漫开来,躁动不安的托马斯竟然奇迹般地稍稍平静了一些,绞紧的手指微微松开,虽然眼神依旧迷茫,但那种剧烈的、内在的冲突感减轻了。
接着,陈小北走向托马斯。护理人员有些紧张,但被联盟代表用眼神制止。陈小北并未接触托马斯,而是双手虚悬于其头顶百会穴上方数寸之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动,体内精纯的真气如涓涓细流,缓缓渡入。
“清心泻火,涤痰开窍。”他低声自语,像是在引导着自己的真气运行。
在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他们看不见真气,却能清晰地看到,托马斯脸上那种狂躁和恐惧的神情正在一点点消退,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呼吸变得平稳悠长。他甚至缓缓地、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像是陷入了久违的平静睡眠。
格林博士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监测托马斯心率、皮电等指标的便携式仪器——上面的数据正变得前所未有的平稳和谐!“这……这不符合任何已知的生理学原理……”
那位瑞士萨满也看呆了,手中的水晶都忘了挥舞。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陈小北缓缓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