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露头。闲杂琐事都丢给其他人去解决,专注备战荒海。
一直到一个多星期之后,庞大的熔炉之内骤然响起沸腾的声音。
无穷血色升腾涌动,宛如血海决堤,肆虐扩散。在转瞬间,就突破了物质的束缚,介于虚实之间的猩红将一切都吞没其中。
连带着季觉。
可自始至终,季觉岿然不动,仿佛礁石。
漠然俯瞰着眼前的熔炉。
奔流的血色来到他的眼前,就像是恐惧那样,骤然从正中开辟,去往了两侧。可不论如何流转渗透,都无法突破工坊的束缚。
无以计数的气泡从血色中升起,破裂,浮现哀嚎。
可当季觉伸出手的那一瞬间,哀嚎便戛然而止。就像是时光逆转,奔流的血色倒退着,向内收缩,被更胜于其的暴虐之力,重新扯回了炉中。
沐浴烈焰,饱受煎熬。
直到若有若无的铮鸣声自干枯的血色之中再度升起,响彻寂静,回荡在整个工坊之内。余音所过之处,仿佛就连空气都被无形的利刃所斩断,劈啪作响,不绝于耳。
最后的薪火熄灭在黑暗中的瞬间,无形的灵质之手探入其中,握紧,断绝最后的剑鸣。
一缕流光变换穿梭而至。
晶莹剔透的断刃,便显现在他的眼前!
磐郢再变!
在经历过之前荒原上的屠杀和牺牲之后,一口气完成了三重回火,正式进入了移型易髓的开端。
猎食了诸多生命和祭品以后,昔日断刃之上粘稠到仿佛随时滴落的血色居然收敛了许多,化为半透明的剑身仿佛水晶,而妖娆猩红的结晶之内,丝丝缕缕的漆黑却仿佛血脉一般顺着剑脊扩散开来。
长度已经抵达一尺四寸,握于手中,看上去再不似曾经那样的尴尬。
而且,手感上都体贴了许多。
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