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函,道:“这是世子曾送予朱将军的信函。”
朱士玮猛地回过神来。
的确,之前他烧毁了朱莀给他的密信。
前日他跪于皇后宫前,遇到朱莀时,听他悠悠轻笑:“之前给你的信,果真没读呢。”
当初那封信,除了要他弃慕如烟投皇后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内容吗?
朱士玮心怀忐忑,接过了侍者手中的信。
*
短短不过十日,天翻地覆。
朱士玮投靠皇后,姚胜被判极刑,若不是凤影被举国上下奉为神灵,慕如烟在军中的力量只怕会彻底失去。
白晏偶尔去拜会邹准的新府邸。简朴的屋舍坐落在遥远的郊外、极其不便又遍地泥泞的地方。很难想象邹准是怎样每日清晨跋涉入城,又是怎样如以往那样衣冠楚楚地上朝的。
可邹准本人却似乎并不以为意。
从他的脸上,白晏甚至还读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清新与自由。
邹大人的“小庐”——有人这样亲切称呼——倒是仍有阁僚前去光顾议事。那里常常很热闹,更像一座温馨的港湾,让人乐于流连。
阁僚们议事的时候,白晏便会退身到屋后——虽然那狭仄的处所也没有太多可以腾挪的空间——不涉朝事。
可他仍能依稀听到,朝臣们在休憩闲话时的阵阵叹息。
“慕将军也没有多宠爱凤影嘛。”..?
听到他们在谈论慕如烟和凤影,白晏竖起耳朵,想凑近去细听。
可总也不凑巧,那话题就像蒸发的水汽,转瞬间消逝无形。
又一日,白晏听到阁僚们谈论筹备得轰轰烈烈的太子寿辰庆典。
奇怪,记忆中,表兄从来不过生辰。
那日人们都走后,白晏走入屋舍,与邹准举茶对饮。
“是啊,不只太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