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共同的心血与信任。她将玉印轻轻放在齐舞阳摊开的掌心,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
“舞阳,拿着它。”温婤努力扬起一个带泪的笑,眼底是毫无保留的托付与信赖,“商行终于交还给你,我可算是安心了。京城这一片天,有我替你看着,你只管放开手脚,去外面闯荡,去挣我们的金山银山!赚了大钱,可别忘了我的分红,养儿子……真的很费银子!”她用轻松的语气掩盖着沉重的不舍。
齐舞阳紧紧握住那枚带着温婤体温和泪痕的印信,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涌上心头,烫得眼眶发热。这不仅仅是权力的移交,更是血脉相连的信任,是风雨同舟的承诺。
“好!”她用力点头,声音微哑,将印信珍重地贴身收好,“等我!等我给你挣一座真正的金山回来!”
离别的时刻终究无法回避。姐妹俩再次紧紧相拥,泪水无声地交融,浸湿了彼此的衣襟。
最终,齐舞阳狠下心肠,一根根掰开温婤紧攥的手指,决然地松开怀抱,一步踏下马车,头也不回地登上了旁边那辆不起眼的青帷小车。
“保重!”她的声音透过车窗传出,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你也是!”温婤的声音追着车轮响起,破碎在风里。
车轮再次辘辘滚动,载着齐舞阳驶向广阔无垠的天地。
温婤孤身站在寂寥的亭中,痴痴地望着那青色的车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终彻底消失在官道尽头的地平线,与远山融为一色。
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再次决堤,汹涌而下,模糊了整个世界。守在远处的唐徽言轻叹一声上前把人抱进怀中,“姐姐还会回来的,别哭。”
巍峨的京城城墙上,一道玄黑色的身影如同沉默的山岳,凭栏独立。
新帝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锁链,死死追随着那辆渺小的青帷小车。日光刺目,他却一瞬不瞬,直到那小小的黑点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