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房间。
屋子里,一个木桌,一个板床,一个小柜子,铺盖重新铺回去,一个薄被子叠成豆腐块。
走的匆忙,窗子没关,冷风,透着窗沿吹进,咯吱作响。
昏暗的光线里,林葛然沉默。
冰冷,从脚底一点点渗进身上。
他开灯。孤零零一个白织灯晃晃悠悠,墙壁刺眼。
卫生间门边有个桶,里头有两个叠的整整齐齐的黑衣服,带血,还没来及洗。卫生间的水龙头锈迹斑斑关不紧,滴答,滴答。
桌子上放着几张纸,上面是几行写写划划的…金刚经。
这就是全部了。
林葛然往窗外看,天已全黑。
窗外零星灯火,很远的地方是铁轨。
原来,这个房间,孤寂入骨。
他彻底沉默下来,他关上灯,躺到了那张行军床上。
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人念经:诸微尘,如来说非微尘,是名微尘…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说法者,无法可说。
四月一日,初春,愚人。
冬天已逝,春日将至。
他,一夜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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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金川,夺龙脊。
四月一日,大吉。
先头队伍已经就位,外围有连战花红提供的部队,龙脊金四爷最后的基地,如一个铁桶,已被团团包围。
保险柜里的所有材料都已被隋刃替换,他的心腹,都已被一一设局除掉。
阿汾已死,他身边,再无一个兄弟。
可笑,他本就无兄弟。
金四爷睁着血红的眼睛,决定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他在通道里到处设置了炸弹,身上也缠满火线。
隋刃已经先行过去,江边,金飞做最后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