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返回林家。车窗外阳光灿烂,晃着光晕。
林葛然让曲华把车停在了大门口。
他想走路。
两旁的警亭里,有人朝他敬礼。
他忽然停下脚步,“大年二十九那天,他来过这儿吗?”
小周胸脯挺的笔直,“报告首长,他…他那天是在这儿来着!”
林葛然面色苍白。
小周赶快继续,“当时,我彻头彻尾传达了您的命令,我告诉他:董事长说,让你走,天高地远海也阔!”
林葛然看着他。
“之后,林刃说:他没地方去!”小周掷地有声,把当时隋刃低沉微弱的声音说的铿锵有力。
林葛然身后的曲华很想让他闭嘴,然而小周继续,“他又说:可这里是他的家,他不该走!”
曲华闭上眼,“后来呢。”
“后来…”小周挠挠头,“嗯…”时间有点久,他记不太清。
旁边另一个警亭的说话了,“他说他想进去烤火。”
“哦对,那天太冷了!”小周视线有点飘,“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冻成冰棍了,我让他找地方睡。他也点头说确实冷。他一直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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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他被放行了。
然后,他回到家,看到自己的行李被打包扔出去。
当时,他手里拿着红薯,他的小布袋摊在地上,里头是背包,铺盖,半卷卫生纸,还有黑衣服。
人来人往,他呆站着。
“我没过过年,很久了。”隋刃沉默,他低头,蹲在地上,收拾摊开的包裹,他忽然抬了头,“爸,明天年三十。”
天旋地转,他想起来。
他叫过自己爸。
叫过。
林葛然走到二楼,隋刃的小房间,门锁有点晃,林家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