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更多是偏向于‘师’的角色。
而董祖诰,久在官场,更不必说,这些京中交往多年的朋友,心中都要下意识防着一手,真正是‘白首相知犹按剑’!
只能说,到了如今,对方临也好,对董祖诰也罢,还能有一个如此没有拘束、性情投契、不用提防交心的朋友,都是幸运。
“方兄,这次之事实是凶险,多谢……”
“董兄,你我之间,何必说这种客气话?走,喝酒。”方临对着董祖诰拍了拍肩膀,揽着就走。
“哈哈,好,去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
然后,田萱、董妻他们就看到,方临、董祖诰两人,和他们说了一声,摆摆手就径自喝酒去了,也没坐轿子,就那么勾肩搭背,如街头小混混一般走了,全然没有半点大人物的仪态。
田萱、董妻自是认识的,看着两人背影都是怔了怔,拉着手说起来。
“相公从前是吏部侍郎,深知大夏形势,忧思国事,我常常看到他一个人坐在书房叹息,很久都没有开怀笑过了……尤其是上上月那事后,从诏狱出来,往来奔走……我爹却仍是……他更是时常眉头紧蹙,自责愧疚,我知道他心中苦,更从没怨过他,劝慰却也无济于事……今日相公和妹妹家官人相聚,难得如此高兴,能如这般笑出来,我也放心了。”
“是啊,这些年,我见临弟向来都是从容持重的样子,如此像是小孩儿的一面,也是很久没看到了。”
“让他们男人去吧,妹妹,咱们也说说话。”
……
江水悠悠,白帆往来,码头过来是熙攘的人群,街头喧嚣声扑面而来,方临、董祖诰两人出现在一处巷道。
他们一个是老淮安人,一个也在淮安生活多年,当初更没少结伴在城中寻好酒、美食,如今多年过去,仍旧对淮安熟悉,循着记忆找到一个曾经去过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