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敬声也看向门上高高的牌匾,长平侯府四字,古朴遒劲,大气磅礴,这四年,他才真正了解了什么是大司马大将军的不简单。
他现在只是一个太仆而已,只是总揽马政和兵器的制造而已,只是一个不听话的陛下而已,就已披肝沥胆手忙脚乱了。
当初,那两位大司马,面对一切都是‘无’的场面,到底是怎样挺下来的,他不得而知。唯一知晓的,就是...今日众官众将有多么难,这长平侯府的牌匾,就有多么的令人心生敬仰!
“这些年,我手上并不干净......”
或许是平阳公主的离去,让众人都备受打击,或许是这长平侯府丧事,总是让人悲痛难抑,此刻漫天飞雪,苍茫霜雾,越是寒凉清冷,才逼得寒凉的心房忍不住在此刻打开,冒出几丝热气。
感受到周围传来的复杂目光,公孙敬声不由自主蜷了蜷手指,却没打算住嘴,反而抱胸,依旧是那个贵公子的模样,嘴上却是臣工之言,慵懒又嘲讽的说道,“马政上,草料、选育、训练、征用、处理......哪件事是离了钱可以办的?入不敷出,拆东墙补西墙早就是常事了。再说考工室,兵器的制造、打磨、保养、发放......多少人想碰这里面的油水,又有哪个是不沾钱的事?”
这话说来,真实、残忍又胆大包天,若被人听了,就是杀头的罪名。言欢公主警惕的望了一下周围,忍不住提醒,“知道你难受,小声些吧。”
小声?再不说,他都要憋死了。
“我从小到大何曾缺过钱花?呵....”公孙敬声没有理会她的警告,抹了一把眉睫处的冰霜,也不知是泪,还是哈气凝结,落了满脸,显得他再无半丝戏谑少年姿态,反而是满面尘霜,眼角微红的继续浅笑说,“我竟然也开始收贿赂收礼了,甚至我爹会把其他世家大族都收的钱,也收回来补贴一二......如今停上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