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动,“你在理什么?”
宁良人手上没停,话语里竟然还透着几分兴奋,好像得了一卷好书的兴奋,“这么久了,陛下给我的书都在此处了,理好了就能物归原主啊!”
刘彻一步步迈过去,其实有很多书,他都没读过,自从祖母走了,母亲也走了,越发能放开手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想做的越多,事情自然也就越多,整日埋在书卷里,只为几句话拍案而起的日子,很难有了。更多的是奏章……
虽然奏章里也不断有令人振奋的消息,但伴随着的都是更多的思考,那种沉浸在一篇一句里反复吟诵,其余全然不想的状态几乎没了。宁良人却一直都是这样,所以每次看到她沉浸的样子,就好像能回到小时候。
“不准备说些什么吗?”刘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终究还是没坐下来。
宁良人笑着仰头看他,“成王败寇,妾身没有遗憾,无话可说。”
“朕不是没给过你机会。”
“我知道。”刘彻说得很快,宁良人答得很快,好像双方都知道对方下一句是什么一样。
刘彻抿了抿嘴,再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些什么,空旷的屋子里,竹简依旧沙沙的响,伴随着的柔声细语却带了丝丝骄傲和得意,在他耳边抑扬顿挫的说:“可是陛下大概不了解,世上也有种女人,不求未来,只盼瞬间的辉煌!”
刘彻眼风扫过大殿,冷笑道:“如今这种辉煌?”
“能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动摇您的心尖上的江山,哪怕只是吹起了一层土,我也觉得快意!于风口浪尖搏一份心惊胆跳,百折不回!”宁良人眼尾高高挑起,虽然她坐着,却丝毫没有低人一头的畏缩,“女子可以为医官,为何不能为谋士?即便奉错了主,能力也不是一定拔尖的,但此心可贵!能跟陛下对上一局,虽败犹荣!而且一上场,对上的就是天下最厉害的王!我自然比这天下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