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说我知兵,精通练兵之道,用兵之术,所指挥战役无一败绩,这不是我的能耐,是跟随我出征杀敌的将士之功,是为了粮饷筹措而殚精竭虑的户部,是调集各方军队统一配制的兵部。”
“是不断造出军器的工部与军器监,是奔波在最前方,不计伤亡代价的皇城司密探,是数万万大周子民的鼎力相助,是他们,我才能打胜仗。”
“不然,就凭我个人,焉能有此造化?”
卫渊看到苏轼的脸色已经渐渐沉默下来,索性趁热打铁,继续道:
“苏先生,你有大才,你的诗词文章说是冠绝当今也不为过。”
“你写得每一首诗词,都被中原、江南广为传唱,是当之无愧的大才子。”
“你说要为我著书立传,写诗词歌赋,我很荣幸,但我认为,伱应该要放眼看天下。”
“你的声音,不该出现在权贵身上,你的文章,也不该只写那些大人物。”
“苏先生,去看看吧,看看西北草原的塞外风光,看看我边军将士是如何戍边。”
“再去北方的长城,看看那里的将士是如何风餐露宿,看看什么叫做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卫渊言止于此。
苏轼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卫渊的背影郑重作揖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苏轼的词,不该只写盛世,只写明月,只写风情,只写权贵.”
“塞外鹤唳风声,弓马骑射,应当要如此!”
“卫侯,下官受教了!”
卫渊转过身来,将他搀扶起来,语重心长道:
“本帅希望,世人通过你的诗词歌赋,可以更多地了解到戍边将士的寒苦,让更多的人都明白,今日太平来之不易。”
“本帅更希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