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扮柔然匪?他们哪是缺人,是缺傻瓜。”
“好啊,你损我是傻瓜。”这一晚,才来山腹的所有人都露宿于此,或许血腥气散尽了,或许已习惯,尉窈和伙伴并排躺在草地上,指着认识的星宿辩认。
由星宿,尉窈提及高娄的事,简单跟郭蕴讲述高娄的经历后,她说道:“我沿途摘了许多好看的野花,把每朵花夹在两枚竹片间,绑紧竹片,写着花朵生长的地方,又在竹片上写了我当天的心情,我要把这些竹片寄给高娄。嘻,她一定会喜欢的。”
“你怎么想到这种办法的,真好。嗯……作为你的朋友,我得帮你,这样吧,返程时候,我找人帮你把这份礼物送去怀朔镇怎么样?”尉窈的小脑袋拱住郭蕴的小脑袋,她带着撒娇意味坦白:“本来就是求善良的阿蕴帮忙啊,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跟你说呢?哈哈。”次日,平城。
张文芝总算亲耳听到一个讲她坏话的女侍童,是高柳县令的女儿辛纯。
张文芝按捺火气,下午把辛纯叫进佛堂:“这有佛经十卷,作为唱诗社送给学子的礼物,你发给众侍童,月底之前均誊抄两份,每页不得改字,不得有错字。”天!
辛纯立即拒绝:“太多了,我们还要温习诗章功课,怎么可能抄完?”
“侍童杂务也是你们应做的,又不是让你一人抄写,快去吧。”辛纯撅着嘴捧走佛经,到达功课堂,看着学堂里都在背书的侍童们,她不知怎么措词才能说清楚任务,又不得罪人。
对了,找胡乌屋,胡乌屋聪明,肯定有办法。
“别朝我过来、别朝我过来……”胡乌屋早窥见辛纯的蠢样子了,越烦啥越来啥。
她抬起头,微笑着问道:“辛阿姊拿的什么?”
“佛经。是这样的……”辛纯一阵叽咕。胡乌屋耐心听完,仗义道:“就这?交给我。”她站起,放开嗓门,令尽头的那些男侍童也全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