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力道,“我没事了,我没事,真的。”一边就手足并用的爬起来,晃晃悠悠撑着地面挪了半身到旁边床上,“我……就是刚刚做了个噩梦……”
林栖险些被他气笑,也不开口,就坐在地上仰头看他。程北旄被他一霎不霎盯着,渐渐一股手足无措的尴尬愈觉鲜明。他自小到大,最亲近者无非两人,对林栖更是彼此间从来坦诚无有半点隐瞒,这般念头一转,不由得又伸手摸了摸额头:“其实也不是……”
但未待他将话说完,门外忽然“叩叩”两声,随后门扇一动,被轻轻推开了大半,兰荩扶着头倚在门边,带着点懒洋洋的腔调:“我刚刚听到动静,你们没事……吧?”她的目光一扫落到还坐在地面的林栖身上,眨了眨眼,“你们这是在……”
林栖只得不尴不尬起身:“是坐在床上打了个盹,睡迷糊时摔了。”
兰荩也不知信还是不信,眼珠乌溜溜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好吧,我姑且信了。其实你们也不必自己为难自己,该吃该睡顺其自然就好。沧波楼之事,小师叔和原长老自有判罚,无关者无咎,多思究竟无益。”
她这话一说出口,房中气氛刹那凝滞。片刻后林栖轻轻叹气:“多谢兰姑娘开解。兰姑娘,你可知西云主与原长老要如何处置沧波楼中众人?”
“这我倒是不知。”兰荩摇头,又想了想,“左右不过分辨是否曾与魔类瓜葛再行论处,沧波楼中济济皆是散修,总不能尽数扣押不放就是。”
“……如此……也好。”林栖闻言垂眼,“到底罪愆过错皆在我师徒身上,又何必牵连无辜他人。”
“阿栖,你……”自兰荩开门后就一直靠着床柱闷闷不出声的程北旄猛的抬头,满眼惊怒,“你胡说什么……唔!”
林栖立刻手疾眼快捂了他的嘴,斥了声:“北旄,闭嘴,现在不是你闹性子的时候!”
“唔……你……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