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注目过去。
剑清执也不瞒他,直言道:“我尚有要事,不克在此地耽搁过久。兰荩小辈,尚不足以担当此等场面,还要偏劳原长老主持沧波楼一事大局。后续碧云天自还有人前来,魔脉如何、后续如何,届时尽可交接。”
“是何等要事,连当下局面都绊不住你之脚步?”原布衣忍不住诧异一句,但旋即摇了摇扇子,重又莞尔,“既然如此,我也无强留之理。不过依云主所言,再来这位必然足可决断于碧云天。莫不是……久违了的裴云主?”
剑清执脸色一滞,才又摇头道:“代宗主终年抱恙不出洗心流,又岂会远离芝峰来此,原长老说笑了。”
“哎呀呀!”原布衣顿时含笑,翻转着扇面慨叹道,“已是多年不见明滟潋风姿,若非半月前平波海上惊鸿一剑唤起旧日之忆,恍然不觉日月悄换数十载矣!本是昔年旧识,一时间心生感慨,失言了,失言了。”说罢将茶杯微举,“无论谁来,总之我在此翘首以盼,扫榻以迎就是。”
对于裴长恭之事,剑清执全然不欲多说什么,也垂下眼捧着茶盏慢啜了一口。幽幽茶香入口顺喉,醒神一清,他蓦的又抬起头:“青冥洞天与平波海到此都需时日,如今沧波楼中羁押炼气士数百之众,虽可暂行,不能久持,只一昼夜间,原长老有何安置之策?”
“西云主本不欲沾手沧波楼事务,却忽来此一问,莫非……”原布衣本是一副顺意畅言的模样,一听此话,蓦然敛了嘴角笑意,搁下茶杯,“莫非是怕我在背岭城屡屡受挫,拿他们宣泄羞恼郁气?”
剑清执被直白问到脸上,不由一愣,立刻道:“岂有此意?”
原布衣立刻幽幽叹了口气:“玄门正宗,规行大道,虽说不讳言生死,却也从无草菅性命之举。如今沧波楼众数百,不知其中正邪几何、忠奸几分,需得一一详加分辨。玄门揽下这偌大的麻烦,若还要落得旁人口舌,不免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