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似有不解:“若论远近,玄门与碧云天同处东陆;若论亲疏,沧波楼招揽散修,交游泛泛,也并不与哪一家更密切几分。此番魔劫乃炼气界要事,诸家共睹,你我先行,如何说及个中处事,竟要只偏劳我玄门?碧云天这般清闲作壁上观,可不免太过于偷闲了。”
“事出意外,自然是有能者处之。”剑清执含糊一句,话锋一转,“何况原长老乃妥当之人,想来对于沧波楼众人的处置已有腹案,不妨说来一听。”
原布衣“哈”的笑了一声,给自己也倒了杯热茶,一边品啜一边道:“投靠魔脉、挑衅宗门、残害炼气士与东陆凡民——御师其人在东陆掀起的这一场血雨腥风,可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剑清执点头:“罪名确凿。但他拼着魂飞魄散破开海眼石门,也要让玉墀宗现踪于世的举动又当何论?”
“那或许是他们内部自生龌龊,自相残杀也无不可……”原布衣仍是一脸笑眯眯,忽然好似想起什么,将茶杯向桌上一顿,喃喃一声,“炼气界的污浊隐秘……御师临终这句遗言,当真好生值得玩味。”
剑清执眸光刹那一凝,接下了他的话:“炼气界的污浊隐秘……是指玉墀宗么?”
“是或不是,若当时能破开其人面遮,自然明了。可惜了……”原布衣叹了口气,“去了一名御师,又来一名逢先生,这魔脉隐秘越是深挖,越觉盘根错节。炼气界诸家派门若还不能勠力同心,只恐终有赤海魔劫再临之日。”他叹罢了又颇诚恳看向剑清执,“我已将入山种种遭逢修书回禀玄门,其常道长也已传讯青冥洞天,必不会置身事外。有我两家与碧云天同为号召,必然……”
“且慢。”剑清执蓦的打断他的话,迟疑了下还是开口,“碧云天如何行事非我当下能可决断,还请长老稍安勿躁,待几日后来人,自有定夺。”
“云主此话何意?”原布衣这一遭当真意外,皱了皱眉搁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