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随后迈出,终于将这片新涉足的地界瞧了个大概清楚。
同样古老到不知何时开凿的漫长甬道曲折于山腹之中,处处黑暗不透天光,依凭青灯光晕才能看清尚有些大小不同的石室无序分列在甬道两边,但只需神识一探,就知那些石室中同样空空荡荡,不见敌友、不闻异动,甚至偶尔入内打量,所能见到的也无非是满地积尘外再无一物的空荡。
原布衣不知此条甬路与石室用途,但先前一直挥之不去的被阵法锁定压制的困顿感已一扫而空,纵然诧异,反复估量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竟莫名其妙在阴差阳错中突出了那座怪异大阵,此刻眼前所见,是真非虚。不过料想仍在背岭城地界,只是不知又来到了什么所在罢了。
这般半是庆幸半有存疑试探前行,蜿蜒甬路中除了两旁石室,尚有数道石门嵌于路径中。门皆洞开,破败陈旧,好像是一个接着一个黑洞洞大张着的怪兽之口,沉默的待人自投其腹。分明一路平顺,原布衣却越是深入,越莫名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意。自身意念难能探知却并非危机当真不存,而这般以自己的神识修为都无法感应到的超脱存在,其威胁若何,不想亦足可知。
步步如履薄冰,就在原布衣情绪越绷越紧之际,迈过又一道古旧石门,蓦的一阵分明清晰的“哗啦啦”水声入耳,甚至还有呜咽厚重风声伴随,扑面自甬道前方传来。与其同时出现的,还有星星点点不辨为何的冷色微光,一闪一晃飘飘荡荡,挟一股庞然深重气息扑面而至。
石门一道,若无名界限。行到此处,原布衣乍受陌生压力袭身不得不疾运真元相抵的同时,胸中一直悬不着地的那口气也终于吐了出来。眼见成实倒比一直提心吊胆着不知何在的敌手让人安心几分,随即他眼神一凛,身形若飘风,没有半分迟疑的直往前方掠去。百尺之距,一蹴可越,漫长的甬道尽头终至,现于他眼前的赫然是一座不知其高几仞、其阔几寻的巨大石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