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布衣心神电转再算方位,左手一抹抽出一根金骨,毫无迟疑甩手掷出。一道金光疾射,转眼在裂土飞石间隙穿过,稳准钉入了虚空一地。整座混沌空间随着金光的没入一晃,不过晃动转瞬便止,不见异样。原布衣心中“哎呀”一声,只觉七试七错,当真有些无话可说之际,蓦的耳边遥遥听得“吱呀”一声仿佛有门户洞开。他一时间难以判定是真是幻,但随即就见金光落处,一点波纹涟漪显露,随现随扩,数息已绵延至目力可及的整片空间所在。下一瞬,天摇地动虚空明灭,阵中风火雷电五行诸象刹那大乱,再无先后变化主辅之别,万象一蹴,毁界崩存,轰然齐落。
这般玉石俱焚之势,即便原布衣也难能尽数挡下。不过变化非只生出于此,混沌癫狂中,扇骨没入处再吐金光,就在涟漪正中,赫然一道金桥横空而现,如飞虹贯落乱象之中。原布衣暗暗吐出一口气,一纵身衣袂飘风落在桥上,暴雨般的攻击接踵而至,桥身金光顿时一片动荡岌岌可危。但也就在这岌岌可危却未当真危及切身之际,原布衣身形疾动,藉金桥破界之能,早纵身投入涟漪隐现门户处。身形一晃便没,紧随在后金桥塌解、混沌崩灭,却再难有分毫触及其身了。
目未曾见,只凭神识感应也能知自己遁出之地消亡不存,原布衣暗捏冷汗之余也难免庆幸。不过此种情绪甫生出,脚下一沉,已又落身在了一处陌生石窟中。
原布衣登时警惕,旋扇当胸先施以防护之式,随后才四下放眼打量,就见身处地乃是一座有着明显人工痕迹留存的四方石室,粗糙厚重的山石堆积而成四壁,其中之一正是金桥勾连所在,此刻金桥溃散不存,那片石壁上也就没了半点殊异之处。原布衣只环视了四周几眼就将视线挪向全无遮掩大开的门洞,幽深黑暗中寂静无声,亦无半点异样气息或动静存在,他想了想,反手一托,扇面上浮起一盏青灯,摇摇晃晃当先引路飘出了石室。又等待片刻,仍无异变,原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