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田居中周旋,越山容又常是个言必带笑轻声慢语的模样,登时又拾回了大半威风,得意洋洋拍着肋骨道:“本座可是冥迷之谷的大尊者,寻常出身岂能相提并论!至于他的伤……他的伤嘛……”语塞一瞬,髅生枯魅才想起自己本也不太清楚朱络几次受伤的缘故,只得捡了个印象最鲜明的由头道,“他为了救越琼田,与偃鬼王硬拼了几招,被打了个半死不活。啧啧,还是弱了!太弱了!”
他仗着越琼田不在、朱络昏迷大放厥词,只可惜冥迷之谷的存在尚只有寥寥几家知晓,当下消息远未传至玉完城,越山容自也不知其正是炼气界中谈之色变的魔尊遗脉之一。但听了他后半截话,仍是大为动容:“与偃鬼王交手?他能在偃鬼王那魔头手下走过几招?不对,你之前说什么?为了救琼田?琼田怎么会与那魔头对上?是了,方道长说他近来追捕魔尊遗脉,多有争斗,怕带累了琼田……原来如此!”
髅生枯魅见他先是神色一变,随即又自言自语嘀嘀咕咕了一大串,唯独不曾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出身报以什么特别的反应,登时有些不快,嘟囔道:“偃鬼王怎么了!偃鬼王还不是被方青衣追杀得抱头鼠窜……咦,本座怎能偏向方青衣说话……”
两人两条思路一时岔开得大相径庭,竟也奇异的各不相扰。越山容急着回去细问越琼田这段时间的经历,顾不得再慢慢打探朱络身上谜团;而髅生枯魅显然是陷入了一个“我到底该和谁站在一边”的立场困境,蹲在原地,不住抠着自己的天灵盖发呆。两人匆匆一去一留,却是没人发现土坑中朱络的呼吸忽的有了些变化,蓦的呼气一重,将还粘在鼻子下面的那截草叶吹飞了出去。
髅生枯魅几句话,便叫越山容回过头来,将越琼田仔仔细细从远日到近前的所经所历全数询问了一遍。越琼田在家时与这位七叔也颇亲厚,自是明白他一片为自己担心的好意。只是这大半年来,所经之事、所见之人,大多难以寻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