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我也要说。”张不疑猛地吸了口气,对刘盈道:“前些时候,阿父跟我说过,十年之内,必有大乱,他劝我谨言慎行,以免招灾惹祸。”
“那你为什么不听留侯的?”刘盈声音冰冷地吓人。
张不疑摇头,“我听他的,又如何超过他?更何况我当时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他苦着脸,挠了挠头,很是滑稽。
刘盈哼了一声,“你现在想明白了?”
“明白了,也是突然明白的。”张不疑道:“陛下外出,皇后柄国,朝堂上下,都觉得理所当然。这就是最大的祸源。”
刘盈眉头紧锁,张不疑一向不靠谱,但是这一次,他说的不无道理。
刘盈翻了翻眼皮,伸手指了指前面的位置,“坐吧。”
张不疑坐下之后,刘盈道:“今天的话,出你的口,入我的耳。你姑且说之,我姑且听之。”
张不疑连忙颔首,用力点头,“太子,你是知道我的,一直以来,我都想辅佐你登基称帝,我阿父能辅佐一个帝王,我也不差!”
刘盈哼道:“你倒是不忘初心。”
张不疑嘿嘿笑笑,“我也是成天思索,才偶有所得……我不是离间太子和皇后的母子之情,也不是唯恐天下不乱。而是就想问太子一件事,假如,假如啊……如果陛下走了,太子也登基了,但是朝臣都去太后那里,不愿意听从新君旨意,又该如何是好?”
刘盈没有说话,张不疑又道:“太子,此时朝臣未必真心拥戴太后,只是习惯听从太后号令,忘了新君,该如何是好?”
刘盈依旧没说话,张不疑凑近了一些,继续道:“太子能眼睁睁看着,太后柄国,大权旁落?”
刹那之间,刘盈紧盯着张不疑,突然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留侯的意思?”
张不疑明显慌乱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这自然是我的意思,智者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