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心底地慌乱了起来。
她与其余的伶人们一同被关在了狭小的耳房里,刹那间几乎只能听见自己如擂般的心跳声。
其余的伶人们都幸灾乐祸地望向了清渺,嘴边不住地笑道:“害人终害己,你既起了暗害冻双的心思,就该付出代价来才是。”
清渺可不愿在这等关键时候与这些蠢货打嘴仗。
她只在心里思虑着,自己有没有把断肠草处理干净。
那断肠草气味极大,若不是她用香料压了几日,哪里能骗过冻双的鼻子,诱着她喝下那碗装着断肠草的茶水?
事发之后,清渺立刻把余下的所有断肠草都扔进了泔水桶里。
而且还是最脏污的那一只泔水桶。
那些婆子们也并非蠢人,哪里愿意伸出手去掏如此脏污的泔水桶?
清渺不住地祈祷,放在裙摆边的柔荑止不住地发颤。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朱太医为冻双诊治完毕,并下定论道:“这嗓子已废,断无继续唱戏的可能性。”
冻双听完这话后,几乎哭死过去。
莹儿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瞥了一眼朱太医后,便立时催促婆子们尽快查出幕后真凶。
婆子们也不辱使命,三两下便找到了清渺藏赃物的泔水桶。
其中一个最为胆大些的婆子带了羊皮手套,便伸出去一样样地寻觅,丝毫不在意恶臭熏天。
一刻钟过去,婆子们便翻找出了断肠草的余渣,洗净后交由朱太医辨别。
朱太医仔细地辨认了一通,便与莹儿说:“这是断肠草,京城里只有一间药馆在卖这种药草,且官府隔三差五地要抽查这草药的来源,所以掌柜的会把所有的买家登记造册。”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一旦有人买下了断肠草,便必然会在药馆的账簿上留下姓名。
莹儿立时让婆子们去朱太医所说的这间药馆里跑了一趟。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才有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