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手。
伶人们的嘲笑声飞入清渺的耳畔,她本就是个气量狭小之人,如今更是恨得牙直痒痒。
且这两日冻双还拿乔,唱腔也不练,整日里就拿着祝姨娘赏下来的那两副头面,见天地打扮。
班长还不敢指责她,甚至卑躬屈膝地在一旁赔笑,俨然把她当成了娘娘妃子一般敬重。
清渺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闲气?当下恨到了极点,便催生出了一个无比阴毒的念头。
只见她用过午膳之后,便梳洗打扮了一通,悄悄叩响了冻双所在的厢房屋门。
清渺难得放下自己的尊严,主动朝冻双示好。
冻双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心里虽不喜欢清渺,却也不至于落她面子。.??m
“你来做什么?”冻双问。
清渺垂下眸子,将自己眸中的怨恨深深藏起,不被旁人发觉。
“我来瞧瞧你,前头的事是我做错了,如今你得了祝姨娘的青眼,我更不好与你多生嫌隙,请妹妹你原谅姐姐。”清渺罕见地朝冻双低了头,言辞中隐隐怀着几分歉疚。
冻双一愣,倒是没想到会从清渺嘴里听出这样一番谦卑的话语来。
“都是小事,咱们一起给班长唱戏,都是一家子姐妹,往后我也要向你多请教请教唱戏的本事。”伸手不打笑脸人,冻双也给了清渺一点脸蛋。
之后清渺又哀哀戚戚地与冻双说了一肚子肺腑的话语。
冻双又不好下逐客令,便干脆给自己和清渺泡了杯热茶。
“你喝口茶润润嗓子,明日咱们一起去给祝姨娘唱戏。”冻双毫无防备地说道。
清渺却瞥了一眼桌案上的茶盏,而后便忧心忡忡地说:“听说祝姨娘送了你两套头面,枉我活到这般年岁,却从来没有见识过红玛瑙的头面。”
她的话说的如此直白,冻双也不好小气到连看都舍不得让别人看。
她便从团凳里起身,走到里头的博古架旁,将莹儿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