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宾客们。”..??m
众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了胡氏一人的身上。
薛忠心里猛地一“咯噔”,虽是意识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此刻也只能等着胡氏的发作。
刘氏捏紧了手里的锦帕,给了莹儿好几个眸光示意。
胡氏立于人群中央,先淡笑一声,而后便倏地指着薛忠放肆大笑了一回,话音里染着浓浓的癫狂意味,只听她道:“薛老狗,你在外蓄养外室便罢了,如今还宠妾灭妻,当真为人所不齿。”
薛忠早已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他顾念着二房的体面,不敢将胡氏的用意想歪。
他想,兴许是他吩咐胡氏时没有把话说明白,只是纳芍药为妾的一桩小事,她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将他的同僚以及那些极为势力的贵妇小姐也请来了薛国公府。
薛忠心里仍留存着一分期待,却不想胡氏却在几息间给了他闷头一棒。
“宠妾灭妻尚且不算什么大事。”胡氏癫狂一笑,她清瘦的身影立在人群中央,却显得那么孤寂与凄凉。
莹儿摇了摇头,却是不忍心再细瞧下去。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论是刘氏、胡氏还是她,都只是被囿在这四四方方的宅院里的可怜人而已。
若不是胡氏苦苦相逼,她绝不会与她为难。
“薛忠。”此时的胡氏已仓惶地落下泪来,她本就生的明艳无比,今日又特地精心打扮过一回,通身上下皆是徐娘半老的韵味。
薛忠僵着身子坐在团凳之上,体悟着周围同僚与贵妇小姐们向他递来的探究眸光,他如遭雷击,一颗心已被胡氏牢牢攥紧,生死都系在她的一念之间。
“宠妾灭妻与贪污赈灾银两一事比起来,着实称得上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胡氏从袖袋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账簿,便当着众人的面将上头铁一般的罪证念了出来。
“崇明二十三年,雁北大旱,国库下拨一万两白银去援助灾民,薛怀时任户部尚书,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