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毓面上不慌不忙,心里却是怒极,这该死的项栋,无事查阅地方卷宗做什么!
项栋却是说道:“原来是这样,可…”
项栋向宁毓行了一礼,恭敬道:“对陛下不敬当乃重罚,可数十名盐贩子,总不能各个都不敬陛下的,若因一个盐贩子的罪过,便所有盐贩子皆罚,实在有失公允啊”。
项栋并不知宁毓此人品性,他实事求是,只想为百姓争取些许公道。
而众人听后无不暗道这项栋愚蠢,这怕不过是二殿下蒙混过关的说辞罢了,事已至此,他竟还与二殿下追根究底,这不是找死么。
宁毓目光渐冷,看向项栋道:“这些人私卖海盐,避漏盐课,都乃一丘之貉,一人对朝廷不满,自然是人人都对朝廷不满!留着也是祸端!”
项栋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宁毓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祸端?
老百姓不过是吃不饱饭,从海里晒些盐卖,虽触犯律法,罚便是了!怎么就成了祸端?
他疑惑道:“二殿下,盐乃百姓必需之物,盐贩子低价售盐,只为有利可图,却绝不会因此反抗朝廷,说出这等大不敬之言,二殿下可有查清?这其中可是有何误会?”
“大胆!”宁毓厉声道:“项大人这是在质疑本殿?”
项栋吓了一跳,猛然跪下,紧张道:“微臣绝无此意!微臣只是…只是认为贩盐者不过是养家糊口的百姓,实在…实在不该祸及孩童”。
他紧张的解释道:“微臣只是觉得,那三十六名孩童,着实无辜啊!微臣万万没有别的意思,请二殿下恕罪”。
这话一出,别人不如何,倒是燕宁帝厉声道:“你说什么?”
他眯着眸子看向项栋,冷声道:“多少孩童?”
项栋汗都流了下来,恭敬道:“回陛下,此案卷宗记载,这些被砍头的盐贩子,满门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