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你上奏说要将株连罪责限定年纪,是何意?”燕宁帝看着项栋,颇有些不悦。
“回陛下”。
项栋上前一步,恭敬道:“微臣前几日翻阅各地府衙上交的卷宗,发现前年一起浔州贩盐案,数十名盐贩子被就地灭门,微臣查看了一下当时灭族的人数,每家十余人,这上到八十的老人与六七岁的孩童也就罢了,便是连五六个月的婴儿都要被杀,所以微臣以为…”
项栋恳求道:“几个月的孩童,尚且不明人事,臣斗胆向陛下求旨,贩盐这类罪行,可否..不波及家人啊”。
“亦或是…”项栋提议道:“可以设定一个年龄,三岁以下的孩童,可否不必诛连?盐贩子固然可恨,可他们多数也是因生活所迫,无奈之举,还望陛下留其家人一条性命”。
而此时,众人听后却是四目相对,更甚者已窃窃私语。
“这…”一名年长的老臣说道:“这盐贩子在我朝律法中,并不株连全族啊!”
本就是只治一人之罪,从未株连全家啊!
众人纷纷点头,疑惑的看着项栋。
倒是有几人突然想起,前年浔州的贩盐案,陛下分明是交给了…
二殿下!
浔州靠海,盐贩子向来猖獗,当时二殿下亲自去了浔州,自那以后,浔州当真是消停了!
怪不得,原来二殿下竟是这般雷霆手段!
满门抄斩!
可…
连五六个月的孩童也不放过,怕是有些残忍了。
而此时,燕宁帝也想起了此事,他眯着眸子看向宁毓,冷声道:“那年浔州盐案,可是你去做的?”
宁毓上前一步,说道:“父皇,的确是儿臣办的,当时浔州盐贩猖獗,官府抓捕时,不仅不知悔改,还大言不惭,说朝廷盐贵,不顾百姓死活,口口声声诋毁父皇,儿臣这才让浔州知府抓了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