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着,一边用胳膊挡住窗缝的风。那手表他特地藏进了里衣兜里,还缝了一个小口袋,缝针一下一下走得极细。
他不是怕贼,他是怕那种贼还装着不贼的人——
贾张氏。
这老太婆太会演了,前几天还假装腿疼在街口乞怜,一见好处眼睛比谁都亮。他觉得,这事还没完。但他也不是吓大的,这表是他亲哥留下的遗物,就算他吃不上饭,也绝不会把这表拱手让人。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户,夜已经全黑,外头的风越吹越急。他忽然皱了皱眉,感觉窗户那头,有什么黑影一闪而过。
“谁!”他低声喝道,腾地一声起身。
可窗外却只剩空荡荡的一片黑影,风吹得枝叶“哗啦啦”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他心里却越发警惕。
他知道,某些人,在黑暗里盯了他很久了。
赵爱民站在窗前,手中还握着那把铁汤勺,耳朵侧着,屏气凝神。他不是胆小之人,可这几天被贾张氏那股死皮赖脸的劲缠得紧了,总觉得风里都带着一丝阴气。他心里一阵发冷,窗外黑影虽转瞬即逝,却像一根刺扎在心头,不断提醒他——今夜不安。
他悄声将汤勺放在锅沿上,从墙角摸出那根粗实的木棒,是他用废木条削的,磨得光滑顺手,压着一股山里柴木的香气。他手一握上去,心里才稍觉踏实些。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把门闩拨得死紧,连门下缝都仔细看了几眼,才转身回屋。
“小贼……”他低声咕哝一声,眼神却异常清明,“要真敢再动我手表,我打断你腿。”
他回到床边,坐下,翻开褥子底下那件旧军绿色棉衣,从衣兜里拿出那块表,微微一笑。他知道藏得再严实都敌不过人的心思,那帮人就是盯准了他心软才死咬不放。他打开表盖,微弱的灯光照在那金属表盘上,时间稳稳跳动。
“哥,咱的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