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咬牙,低声恨道:“他那表,一定是好货。你没看表带都磨成那样了,还是舍不得换?那不是一般的表,那是他死去那大哥留下来的,感情重,东西也值钱。”
“那你现在怎么办?人都给你抓住了,出手也被看见了,这事传开了咱们脸往哪儿搁?”阎解成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压低声音,“你不会真想再干吧?”
贾张氏冷笑一声:“不干?他要是真就把我今天这事咽下去了,我倒敬他是条汉子。可你看他眼神,咬牙切齿的,他心里肯定记着恨。那咱也不能让他好过。”
“你又想干啥?”阎解成心里一突,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别急着怕。”贾张氏抬起头来,眼中寒光一闪,“这回咱动手太明了,显眼。下次得用巧的——软的,绵的,谁都说不出话的。”
“你是说……”阎解成吞了口唾沫。
“他住东厢房,窗户后头就是厨房那墙,一到晚上就开窗散热。你那手不是快?晚上摸进去,把表拿走,他要再说出来,咱就说他污蔑我们,没证据。”
“……你疯了吧?那屋他自己睡觉的,你当他是死猪么?”阎解成惊得直瞪眼。
“所以这事得巧,得算准。”贾张氏眯起眼来,声音像蛇信子似的冷,“先派个孩子过去套近乎——赵爱民对孩子没戒心。让他们打听他晚上几点洗澡、几点睡觉,咱再安排。”
“你要让谁家孩子去?”阎解成心里发毛。
“刘光耀的崽。”贾张氏冷笑,“那小崽最皮,最听不懂人话,我给他几个糖球,他就能爬墙都乐呵。”
说罢,她伸手掏出一包糖果,彩纸包着,红绿相间,一看就是过年剩下的货。她眼神里透出一股诡谲的狠劲,像极了深巷里那只死不瞑目的老猫。
**
傍晚,赵爱民回到家,屋里还是冷冷清清。他煮了一碗小米粥,窝在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