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民心中暗叫一声“果然”,站起身开了门。
“赵师傅,你这屋里好亮堂哇。”她目光四下转,最后还是落在了赵爱民的手上。
赵爱民直接切入:“大娘,您有事?”
“嗨,说起来也不算啥大事。”她笑着搓了搓手,“就是……我那侄女婿不是在天桥那边做古董生意嘛,他前儿听我说你这表,还特意让我问问——您要是真想出手,他愿意直接上门来谈,价钱肯定公道。”
赵爱民没吭声,只是目光深沉地盯着她。
贾张氏一怔,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又赶紧补充:“哎呀赵师傅,您别误会啊,我就是传个话。咱都是邻居,这年头互通个有无,哪怕您不卖,也能涨点见识嘛。”
赵爱民慢慢开口:“那要是我说,我压根不想卖呢?”
贾张氏讪笑两声:“那也好,也好……反正我就是搭个嘴儿。”
她转身要走,却忽然脚步一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哎对了,前两天有个外地口音的小伙子,在胡同口找人问你,说是想看看‘老表匠赵师傅’修的表。听他口音不像本地人,还挺急的样子。”
赵爱民心中一凛:“他说他叫什么?”
“没说。”贾张氏摇头,“但样子挺打眼的,背个皮包,戴墨镜,一看就不是来买醋的。”
赵爱民沉思良久,心里已经泛起了层层警惕。
第二天清晨,他悄悄去了趟胡同口的公用电话亭,拨了个号——那是他父亲生前战友的联系方式。他简短说明了来意,只留下了一句:“那块表,可能要惹麻烦了。”
回到院子时,他不动声色地将老表收进了里屋一个小匣子,锁进了抽屉。
可那天夜里,赵爱民的窗外多了几道影子。有人故意踢了踢门前的煤球,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他坐在屋内,捏紧手里的电筒,目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