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怕是要送在这老宅里了……”
屋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赵爱民一脸倦意,眉头皱着,好像被吵醒了。他斜眼打量着贾张氏,那种眼神,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看一只掉进陷阱的老鼠。
“你昨晚又见着了?”他语气平静,眼里却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光。
贾张氏急忙点头,像鸡啄米,“窗子外头一直有影子晃动,墙缝里还有风灌进来,一会儿冷得跟冰窖,一会儿又像火炉,我……我昨晚差点吓死!”
赵爱民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低声道:“看样子,邪气缠上你了。这事可大可小。你这是命门被打开,阴气入体,轻则做恶梦不断,重则……呵呵。”他说到这里,故意笑了两声,那笑声不大,却在贾张氏耳朵里犹如擂鼓,一下敲得她腿都软了。
“那、那可怎么办啊?”她几乎要哭出来,伸手就去拽赵爱民的衣袖,“你得帮帮我啊,我也没得罪什么人,我就是命苦,命苦啊!”
赵爱民叹了口气,转身进屋,片刻后拿出一串密密麻麻的大蒜,整整齐齐串成一圈,每个蒜头饱满结实,外皮泛着乳白色的光,像是一串挂在庙门前的驱邪之物。
“这个,你挂脖子上。”他说完,将蒜串递到贾张氏手里。
贾张氏一怔,脸都僵了,“啊?大蒜?这……这能管用?”
“你懂个什么?”赵爱民眉头一挑,语气立刻冷了下来,“大蒜属阳,最忌阴秽之气。你现在阳气不足,只能靠外物镇压。不挂?那你就等着再被夜魇压床,甚至……”
他说着眼神轻轻一瞥,仿佛看穿了她脖颈下那一片微微泛青的皮肤。贾张氏一哆嗦,赶紧把蒜串捧在手心,就像是接到了一串金珠。
“挂挂挂,我挂!就挂!”她嘴里念叨着,动作却并不利索,大蒜串又沉又厚,一挂上脖子,她就觉得像驮了个麻袋,走路都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