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你,别是你自己撒泡尿吓着自己吧!”
赵爱民听着这吵架声,心情无比畅快。他没有多留,悄然退下,往后院秦淮如那边去了。
秦淮如的屋子外头挂着一排破镜子,都是她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说是“反煞镇气”,整日对着镜子里梳头。他早就看不惯她那套假模假样的做派。
今晚,他特意准备了两面镜子,一大一小,背后用红纸写了几行字,粘上鸡血干涸后的痕迹,再刻意涂上烟灰和草灰混合的东西,远看如同一张怨妇脸隐在镜中。
他蹲在她门前,把那小镜子轻轻挂在她窗棂上,大镜子藏在窗帘后头,只要她一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双倍镜像的扭曲鬼影。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屋里传来秦淮如一声尖叫:“啊啊啊!镜子里有人!是女人!她冲我笑了!!!”
“你疯了吧你!”秦淮如的声音还在远处回应,“是不是你那破镜子照多了,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不是我!!我没笑!那脸不是我的!!不是我啊!!”
赵爱民蹲在窗下,忍不住轻声咕哝一句:“你可真不美。”
秦淮如的脚步声越来越急,明显是在屋里打转。他听到杯子碎裂的声音,还有木柜被撞翻的声响。她的嗓子沙哑地哭出来,“谁在害我……谁要我的命……你们这些人,我没有对不起你们啊……”
赵爱民心中一动。没有对不起?不,你早晚知道什么叫代价。
他默默从镜子后退开,把道具收好,像个猎手一样,静静地、小心地、不露痕迹地,朝最后一个目标——许大茂的屋子走去。
赵爱民站在许大茂的窗前,深吸一口夜风。他知道,这一户最不好对付。许大茂平时话不多,却是最阴沉的一根刺,表面谦恭,眼底藏着寒光。他总觉得这小子不是单纯的窝里横,而是骨子里有股冷劲儿,是能在你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