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民低头翻着笔记本,纸张泛黄,边角有些卷起,那些密密麻麻的手写文字像是从他脑海深处流淌出来的细流,错综复杂,渗着一股久藏于暗处的执念。他写得极仔细,用的还是工整的楷书字体,字与字之间不容沙入,仿佛每一个笔画都隐藏着一种仪式感。
“第二阶段……不能光吓贾张氏。”他低声喃喃,眼中亮起一抹奇异的光。“整个院子都得进来……得让他们知道,这世上不止白天,还有夜。”
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纸页下方的几个名字。
“刘海中、秦淮如、秦淮如、许大茂……”
这些人,在他眼中都有错。他记得刘海中是怎么在年前的大雪天,偷偷搬走了他晒在院中的一条被子,还撒谎说是风吹跑的。秦淮如,嘴甜心毒,背地里传他和后院寡妇有一腿,差点让他被厂里调岗。秦淮如呢?她总是趁他不在时在他窗下扔剩饭,说是喂猫,其实就是贱骨头一个,乐得别人家窗台恶臭满天。
而许大茂?那小子最可恨。看起来老实,实则毒如蛇蝎,上个月偷他门口的脸盆卖废品换烟钱,赵爱民亲眼看到,可那小子死活不认。他当时咬牙切齿,却什么都没说。
“你们都该受点教训。”他嘴角缓缓扯起,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底刮出来的。
他站起来,取来一张红纸,在上头写了“禁步符”,横竖几笔,字迹扭曲古怪,像是风中飞舞的藤蔓。他贴在窗棂里侧,借着微光端详良久,满意地笑了。
“这不是巫术,不是迷信……这叫平衡。”
他把屋里所有灯都熄了,点起一根灰黑的香,屋中顿时弥漫起一种呛鼻的草根味,夹着淡淡的甜腻。赵爱民闭眼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仿佛被这味道包裹住,连思维都变得更加专注、沉静。他脑中开始构思下一场“梦魇”。
“刘海中怕蛇……秦淮如怕血……秦淮如怕镜子……许大茂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