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民将金链子收起,放入了一只铁皮盒子中,盒子上了两道锁,藏在书架暗格内。他不是为了花这条链子,更不是为了惩戒。只是他心里有一杆秤——这笔账不会算完,但得一步步收利息,等本还回来的那一刻,他自然会把这链子摆到贾张氏面前,让她亲手跪着拿回去。
这一夜,四合院悄无声息,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不易察觉的火药味。哪怕天色渐明,鸡鸣犬吠响起,邻里开始日常的吵吵嚷嚷,那股火气也没随晨风散去。
贾张氏起得比以往更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没怎么睡,一整夜都在琢磨赵爱民是不是还会回头再闹,更在盘算自己还能拿什么话术来颠倒黑白。她盘算得好好的,一直到她回屋打算重新把那些画藏好时,却发现那箱子里……
空了。
不但画没了,连那条压箱底的金项链也不见了。
“啊啊啊啊啊!!!”
她仰天尖叫,整间屋子顿时炸开。
“赵爱民!你个王八蛋你偷我金链子!”
她冲出门,头发炸成鸟窝,脸色难看得像涂了一层墨汁,口水横飞,声音刺耳地回荡在整个院子:
“来人啊——赵爱民偷我东西啦——他进我屋里偷金链子啦——那是我结婚时我男人给我配的!我一辈子的命根子啊——他连这都下得了手——他不是人啊——”
邻居们纷纷推门探头,秦淮如打着哈欠探出脑袋,棒梗在旁边眯眼偷看;阎埠贵皱眉,背着手出来;许大茂则躲在门后看热闹,边剥瓜子边摇头:
“这又闹啥呢……昨儿不是说赔画的事?今儿怎么成了偷链子?”
赵爱民此刻正坐在屋里,一边端着热茶,一边望着窗外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面无表情。
屋外,贾张氏声嘶力竭地喊着,泪水鼻涕糊满一脸:“赵爱民你给我出来!你给我把金链子还我!那是我全家最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