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蝉转身,振衣,拂袖,同时走到案几旁将那一杯尚有余温的茶水饮下。
而那昆仑奴的喉结上已多出一记红印,一记十分不起眼的红印。
在痛苦的眼神中,昆仑奴扑通当空坠落,跪倒在了李暮蝉的身旁,紧扼咽喉,那记红印也随之扩散,脖颈炸裂,一个血洞又从其后颈冒了出来,血光乍现。
那根食指早已收了回去,但所有人却难忘却这惊神骇鬼的一指。
这昆仑奴天生神力,根骨异于常人,乃是修炼外家功夫的奇才,不但修成了天竺的瑜伽术,还练就了中原武林的横练外功铁布衫,刀枪不入,可伏虎擒象,一度令西方各派头疼,算得上横行一方的狂徒。
但就是这样一个大高手,居然接不住一指。
李暮蝉举了举茶杯,轻声道:“多谢款待,告辞!”
他竟是要走。
如今正主尚未现身,局势尚未分明,李寻欢等人也还没有下落,不宜在此浪费时间。
“想走?”那三个老者齐齐冷哼一声,“留住他。”
命令一下,入口处顿时闪进三道身影,招起招落,刀光剑影已在面前。
但三人来的快,倒下的更快。
忽听三人齐齐大叫一声,狂吼着,倒了下去。
这一次,他们的眉心多了一个指洞。
李暮蝉扫了眼长廊两侧大开的数十扇门户,并没有对那三老出手的意思。
而后右手五指一拢,掌心下压,一股掌力“噗”的便落在了他脚下的船板上。
木屑纷飞,船板爆碎,破开的窟窿里,俨然还有一层。
见此一幕,那三老的神情俱是大变,厉声尖叫道:“拦阻他,快拦住他。”
但李暮蝉的身法何其之快,纵身一掠,已跳进了那个窟窿。
只一进来,李暮蝉的脸色就变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