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郡王”,就是真正的沈梓固死后,由鸦青假扮的了。
长久盘桓在心头的浓雾缓缓散去,露出狰狞真相的一角。
沈莺歌问:“这些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轻笑了声,陈朝华捋着胡须笑道:“陛下有鸦青,我们自然也有自己的人手。”
“……是容久的暗卫?”
陈朝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是,但不止……这个之后再说。”
他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我们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些,是因为郡王生前曾频繁造访拈花阁,并与那里的花魁接触,你可知她原本的身份?”
拈花阁的花魁……指的就是南柯了。
回想起之前原颜朱的话,沈莺歌眉头紧拧,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我只知,南柯曾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罪臣之女,而她的家人被发落,也正是因为十年前的谋逆案。”
陈朝华点点头:“没错,我们也查到了她的身份,而郡王此前并不是喜爱流连烟花之人,要说他是为了对圣上赐婚表示不满,那为何偏偏是南柯呢?”
“郡王会留在雍景城,一方面是因太后对淮南王舐犊情深,但他的封地在千里之外的泸州,是不可能长久留在这里的,这才将次子留下,也算是为太后尽孝,至于另一方面……则是陛下为了挟制淮南王。”
陈朝华眼神晦暗:“当年夺位之乱时,其实原本最有希望坐上那个位置的,并不是如今的这位,而是淮南王沈瑜。”
屋外最后一丝夕阳不知何时也已沉没,黑暗四处弥漫,纵使内外烛火通明,也无法全部驱散。
沈莺歌像是隔着经年岁月,看到了那场厮杀无光,却血流成河的手足相残之斗。
“先皇在位时,太后的父亲李忠曾为大雍立下汗马功劳,抚远将军府更是荣极一时,其显赫之名甚至一度超过了许多皇亲国戚,而太后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