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似是觉得她说得有理,漫不经心地抬了下手:“你们先下去吧。”
守在屋内的锦衣卫应声退下,唯有浮寒一步三回头地对沈莺歌看了又看。
……可疑,实在太可疑了,督主竟然带了个活人回来。
不过他并未停留多久,就被逐暖强行拽着离开了,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沈莺歌定定看着容久:“你……”
她的视线在对方与房门之间瞟来瞟去,示意他也一起离开。
容久反而在椅子上坐下了,单手拎起青瓷茶壶倒了杯热茶,头也不抬道:“只留大夫在,怎知你不会趁机溜走?”
说着,他又补了一刀:“放心,我对你这样的女人并无兴趣,或者……你想换其他人进来守着也可以。”
沈莺歌把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气得恨不得上去再和他打一架。
旁边噤声多时的大夫看到这副场景,埋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只在心中暗暗叫苦。
沈莺歌遮面的黑巾早已摘下,她愤愤瞪了一眼那仿佛事不关己的罪魁祸首,心一横,开始宽衣解带。
不过因为她伤在肩上,所以只需要把衣领稍稍拉开些,并不用完全脱掉。.??m
大夫从药箱中取了金疮药和纱布,细细为她处理着伤口。
容久抿了口茶水,忽然道:“等下再帮她看看腿,今夜才当街给我行过大礼,可别落下什么病根,不然我恐怕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沈莺歌倏地睁大双眼。
他果然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