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人将消息送到了毓晟宫。
即那位在御宴上出言刁难沈莺歌的二皇子沈潜的住所。
然而还没等他收到沈潜的消息,就见一人自他来时的路匆匆赶来。
来人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向来沉着冷静的面容泄露出一丝慌乱。
裴长安认出了对方,登时眉头一皱,这个节骨眼上在这里见到东厂的人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逐暖只瞥了他一眼,连走个过场的行礼都透着一股急切。
他掏出令牌朝守门的锦衣卫一亮:“我有急事。”
那锦衣卫甫一看清他手中令牌,当即面色大变:“您请。”
这一幕落在裴长安眼中,无异于火上浇油,他顿时怒从心头起:“怎么?东厂的人就能进去,就算要徇私也不必这般明目张胆吧?”
锦衣卫握着腰间佩刀,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大人您应该知道九千岁不论何时都有直接面圣的权利吧?”
“那又如何?”裴长安几乎要咬碎后槽牙。
“这就是了,那位大人拿的是督主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