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轿,火急火燎地赶向皇宫。
只是今夜街上的人流实在拥挤,即使轿前已经有人鸣锣开道,原本两刻钟的路程,还是挤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堪堪抵达宫门口。
裴长安急得火烧眉毛,再顾不上平日里那些行走的姿态礼节。
与外头暂解宵禁不同的是,在御宴结束后宫门就已经落锁,裴长安只好在门前下轿,用刑部尚书的令牌叩开宫门,一路脚下生风,忙不迭地往沈阙的寝宫赶,两条腿几乎要摆出残影。
但此时已是深夜,御宴上沈阙又喝了酒,早已歇息。
守门的锦衣卫以没有传召不得入内为由,硬是将裴长安挡在了外头。
他在门口急得团团转,从据理力争,到言辞威胁,中间也不过就是隔了个油盐不进的锦衣卫的距离。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的火势已经被逐步控制。
可是当狱卒们将被救出的囚犯和烧焦的尸体一一与名册比对过后,就发现了一个更加令人细思极恐的事实。
蒋泉不见了。
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以为他是在大火中被烧成了一捧飞灰,但当他们查明起火源头来自郑全的牢房,而他还留有一具焦尸的时候,这件事就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那间焦黑牢房中并未找到蒋泉的尸体,他没有在大火中灰飞烟灭,活着的囚犯中没有他,那也就是说——
他从这场大火中消失了。
再往深处想,这场火极有可能就是他引起的,用来作为逃脱的障眼法。
掌管牢房的提牢厅主事心知不妙,连忙派人去给裴长安送信。
这一来一回,又要耽搁不知多少时间。
一片混乱中,谁也没有发现,刚刚从火场中出来的一名狱卒顺着阴影溜出了刑部。
一封承载着今夜事件始末和所有信息的口信,经由他口中传出,几经辗转,送到了东宫储君沈潮生的手上。
同一时刻,苦于无法面圣的裴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