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垂眸默了片刻,才像是试探般地抬手搭上她的手腕。
沈莺歌被他微凉的指尖惊得一抖,半杯酒顿时泼在容久前襟。
容久向来极重仪态,眼下这情况即使是他自己一手促成,也已是冒犯。
可他却意外地没介意,而是牢牢握上沈莺歌的手腕,借她的手顺势饮下剩余半杯清酒。
待沈莺歌怔忪地收回手,容久面上却露出一副餍足之色,心情极好的样子。
她惊疑不定地瞧了眼。
容久有病她一直知道,但怎么感觉今日尤其病得不轻。
怕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