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没,你且安心办好手头的事,有了结果之后,到时不必淮南王提起,朕也自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可明白?”
沈莺歌敛眉应声:“谢陛下厚爱,臣自当不负所托,为陛下效力。”
沈阙点了点头:“退下吧。”
沈莺歌从暖阁出来,被寒风一吹,才惊觉自己已冒了一身的冷汗。
她一路溜达着往宴席的方向走去,心中却思虑良多。
来之前,她以为弘光帝不过是因为容久才注意到自己,可现在看来,恐怕不止如此。
如今大雍朝堂中朋党勾结,党争之乱暗流涌动,太子与二皇子更是明里暗里的纷争不断。
而她只如一颗微末沙粒,何时踏入这场漩涡,以何种方式参与,早已不是她能决定的。
今日弘光帝的一番话,愈发让沈莺歌感到身不由己。
若说面对容久时她尚能周旋一二,而沈阙天横贵胄,帝王之心更是幽深难测。
看来,是该早做打算了。
沈莺歌回到席间,就看见容久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位置上。
弘光帝去了暖阁,太后待了不久也带着淮南王回了后园,想是母子许久没见,话家常去了。
因此现在席间上下,唯有这尊佛最大。
容久看到她回来,勾了勾手指:“过来,为本督斟酒。”
分明身边就站着侍婢和太监,他偏不要,这就是存心要支使她了。
睚眦必报,不愧是你。
沈莺歌绷着一张死人脸走到他身边,给他倒满一杯正欲退下,却见容久慢条斯理地朝那酒杯扬了扬下巴。
“喂。”
沈莺歌顿时瞠目结舌。
是没长手吗还是怎么的,之前也没听说这人丧失了自理能力啊。
容久也不急,就那么靠在椅背上,颇有兴致地观赏着她的表情。
沈莺歌几欲上去咬他一口,但最终还是屈于淫威,认命地端起酒杯递到容久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