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虎时没碰到?」青年背手问。
「未曾遇此壮景。」梁渠摇头。
狼烟入狩虎,积水潭上场面同样不小,甚至近距离围观的人更多些,但全没有今日壮观,今日澎湃!
青年手指下方赞动人头。
「大顺开国七十年,楼下王公贵族子弟,家中家宰不少皆为军中退伍老将、宿将,个个有狩虎之境。你入狩虎,仅占一个‘少」字,也就放我大顺,值得大书特书,视之为祥瑞,武道兴盛之象,若换尔小邦,反惹国主忌惮不快。」
「地薄者大物不产,水浅者大鱼不游。」
「便是此理,如今你入臻象,却再占一个‘强」字。强者,无论年少与否,皆得敬重,比‘少’字更甚,更真!
你未入臻象,依旧为青年同辈,你入了臻象,便同他们的父母长辈、上官头领相当,故而心中之诚,心中之敬,远迈昔日狩虎。」
「谢前辈解惑。」
梁渠作揖行礼。
青年不再言语,负手前行,静静领人登楼。
上至三十。
「三十楼往上无人验牌,你自行上去吧。」
青年撩开蔽膝,盘坐修行。
冰台冷气森森。
梁渠一眼青年旁边的蒲团,未曾见到上回同青年共坐双修的女子。
「莫寻,上上个月吵架回了娘家,现在我和她轮流值守,两不相见。」
「有什么稀奇?」似猜出梁渠念头,青年言语平淡,「世上没有不闹别扭的夫妻,纵使身居高位,无需为柴米油盐、洗衣做饭之类的琐事操心,等你有了孩子,有了亲戚,也避不开。」
如此高手,怪接地气的。
梁渠汗颜,拱手一礼,迈步登楼,远离尴尬之地。
行至顶楼。
屏风罗列,鲜花团簇,长琴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