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恩斯陷入沉思。
良久,贝尔说道:“理性上,我会自己留99美元,只给罗伯特1美元。”
斯特恩斯摊手,
“那就只能不好意思了。我不是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和西斯蒙第的无脑信徒。”
他说的这三个人都是古典政治经济学家,
而古典经济学理论认为,人类是理性的计算器,受再大的委屈,只要有钱拿,也愿意忍气吞声。
陆时笑道:“大多数古典经济学可能一辈子都从未冒险进入真实的世界。大多数人,只要拿的钱太少就会拒绝,理由无它,‘不公平’罢了,他们宁愿不拿这1美元,也不想看起来像个傻瓜。”
斯特恩斯捅了捅好友的腰肋,
“看到了吧?这才是世界运行的真实方式。”
说完,他把视线转向棋盘,
“所以,垄断也是如此。”
陆时来了兴致,
“怎么讲?”
斯特恩斯笑道:“约瑟夫作为全场最大的资本,确实应该宣扬美好的‘双赢’,但这种‘双赢’不能惨烈,而是在悄无声息中制造无数小小的输家和自己一个赢家。”
贝尔点头,
“是的,所以有些时候,资本家也得给工会和工人一丝丝甜头。否则怎么形成垄断?”
陆时:???
这帮美国人如此会举一反三的吗?
资本家研究《资本论》才是最要命的。
贝尔对陆时说道:“陆教授,感谢你的指导。这款游戏一定会风靡整个美国……不,这么说保守了。这款游戏,一定会风靡世界的。”
陆时“额……”了一声,说道:“借你吉言了。”
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斯特恩斯、贝尔、梅耶尔三人又坐回桌边,继续玩游戏了。
但是,他们再没有出现那种“按照1:99的比例来分配100美元”的情况,反而更多的是暗流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