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后,她缓缓开口。“一个违抗主人命令的仆人,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我开始脱制服。
“你干什么?!”
“.免得你把我的衣服打坏啊?”
女主人极为愤怒地抓起手枪,开始射击她挂在天花板上的靶子。
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我摇了摇头——真是的,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亚历克西欧是,凯普林是,她居然也是。
难不成我正在经历一起混沌入侵导致的认知修改事件?
我一边思考着这件事,一边用力地握了握我挂在胸前的天鹰。它没变热,也没颤动,这代表我只是在胡思乱想.
好吧,可能是我的原因,毕竟我已经快两个星期没睡好过了。自从收到大审判长发出的集结讯号开始,我就感到非常兴奋。
要再次见到他这个想法使我激动地彻夜难眠,甚至开始在镜子前一遍又一遍地排练到时可能用上的问候。
我知道这些话多半派不上用场,毕竟那种场合肯定是轮不到我来代替我的女主人发言的,但我没办法管住自己。
然而,几分钟后,在意识到我们其实已经跃出了努凯里亚附近曼德维尔点,只需另外的几个小时就能停泊落地的当下,我却突然地平静了下来。
——这可能和一个疯了一样跳过办公桌,跑到我面前甩下一摞文件的女人有关,也可能没有,谁知道呢?
妈的,就是有。
“你现在才想起来要给我看看文件?”
我问她,她冷冷地回过头来,对我比出了一个警告的手势。
说实话,全银河系里可能只有我才能看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今天非得小小的忤逆一下不可。
“夺魂针?”我故意把文件上的词语念出来,而且念得很大声。“居然是第三类邪物?”
“你是刚学会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