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杀的?”
男人放下手掌,汗淋淋的头发下露出的那双眼睛混着野兽一样的瑟缩与凶性——前者源自对阿斯塔特的恐惧,后者则源自他的回忆。
忽然之间,他平静了下来。
“惯性。”他轻飘飘地说,吐出一个词语,眼睛却想要越过基乌斯,找到那母亲的脸。“我把她拎了起来,倒提着,握着一条腿用力地砸那管道,直到砸死为止。”
他说话时显得有些口齿不清,浑浊的口水从几乎萎缩的门牙间吐露,随后他竟然笑了。这笑容让站在母亲身后的那名年轻战士立刻握紧了拳头,但基乌斯依旧平静。
通过目镜,他如实记录着男人的罪行,显得颇有耐心。
“原因呢,拉比休斯?”他问。“你为了什么才做出这种事?”
男人抬头看他一眼,变得有些不耐烦。
“还能是为什么?太吵了呗,大人。我哪知道几个月大的孩子连他妈觉都不肯好好睡?她吵到我了,就这样简单——我说完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哦,对了,我完事以后把她扔进外边的垃圾输送管道了。”
说完,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此前的恐惧完全消失了,只剩下极端的漠视
从那眼神中,基乌斯知道,这男人已经无药可救了。他不会在乎自己未来的命运是死还是做奴隶,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谈话。
下士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已经对他无计可施了——除非施以酷刑,否则此人不会再流露出半点恐惧,像他这样在帝国海军战舰上服役超过了十年的老水手早已被战争磨灭了大多数的人性。
但是,那母亲没有。
他抬脚,踩断拉比休斯的膝盖,然后碾动两下,在他的痛叫与咒骂声中转过了身,将手里的匕首递给了那位母亲。
后者抢过那把对她而言需要用双手握着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