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权。
亚瑟离开苏格兰场之后,罗万花了整整一年半的时间逐一接管、重编、归档,每一次人事调动、每一次结构重建都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苏格兰场内战。
亚瑟当年亲手提拔起来的那一批人里,有忠诚的,有聪明的,也有桀骜不驯、不合规范的。然而恰恰是后者,在亚瑟的调教下,成了“苏格兰场风格”的核心。恰恰是这些不合规范的家伙,最受一线警官的爱戴。
他们不拘泥于程序,却总能破案。
他们不擅长写报告,但每次街头混战却都冲在最前。
他们脾气火爆,语言粗鲁,胆大妄为,但却赢得了东区码头、北区集市、南岸工棚那些最难对付的工会线人们的信任。
罗万不是不懂得欣赏亚瑟的天才创作。
正相反,他很欣赏亚瑟的那套系统:行动迅捷、情报通畅、判断果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
今年早些时候议会特别委员会对伦敦治安情况的调查报告中指出,自苏格兰场创建以来,伦敦地区因为盗窃、抢劫等犯罪行为损失的财物已从1829年的90万镑,下降到了1834年的2万镑。
这里面究竟有多少应该归功于亚瑟·黑斯廷斯,罗万心中有数。
但是,高效运转、成果卓著的黑斯廷斯体系并不是一点缺陷都没有。
作为苏格兰场的首任厅长,罗万深刻的明白:如果一套体系离了一个人便转不动了,那它百分百不是个好系统。
亚瑟留下的这套体系核心之处便在于,它是完全由亚瑟·黑斯廷斯的个人魅力与手腕凝聚起来的一套系统。
或许它确实很好用,或许它确实为伦敦的治安状况贡献了许多成果,但是这套系统只有亚瑟·黑斯廷斯一个人能使得动,他那群桀骜不驯的手下也只对他一个人负责。
为了根除亚瑟在苏格兰场的影响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