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分享,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不过转瞬之间,亚瑟突然又觉得有一种深深的空虚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并不是由于宿醉带来的生理不适,而是源于对某种失控的懊悔。
他已经不是上大学的那个年纪了,在伦敦大学读书的时候,和埃尔德宿醉一场,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出门遇见几个地痞流氓,与他们干上一架然后被扔进路边的臭水沟里。
但是现在……
现在他的心里装了太多的秘密,也许一个失言就会酿成大祸。
不论是从前在苏格兰场干的黑活,青年意大利的援助资金,盖世太保的真实属性,抑或是俄国学生想在《莫斯科日报》搞个大新闻的事件……
亚瑟走到窗前,瞥了一眼自己的身影倒映在玻璃窗上,那个疲惫、未加修饰的脸上,眼神中带着一种陌生感。
他不禁苦笑了起来,心里默默想道:“还真像个彻头彻尾的外乡人。”
他走回床边,翻了翻枕头底下的信件与文件,想找点什么来让自己集中精力。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张沾着火漆的信纸上,信封上写着“哥廷根大学”的字样——那是他上任哥廷根大学国家特别代表的委任书。
微微发热的脑袋仿佛被泼了盆凉水,亚瑟轻声叹了口气,这一切的轻狂与娱乐似乎在他的生活中没有真正的地位,他依旧需要站稳脚跟,继续着那份冷酷且充满压力的工作。
他深吸了一口气,捏着信纸坐下来,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一会儿。
然而,很快,他的余光又瞥见了床头柜上好像除了他的帽子以外还摆着许多不属于他的物件。
首先引起他注意的是一把做工粗糙的小刀,刀身短小而结实,约莫十到十二公分长,橡木制成的刀柄经过长年使用,表面磨得光滑,触感温润。
亚瑟拿起小刀端详了两下,发现刀身上还刻着原主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