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长安。
分别在即,颜嫣每每流露出了些不舍。
“你过来。”她招了招手。
“我准备上衙视事了。”
薛白虽这般说着,却还是依着她的要求躺回榻里。
颜嫣于是一脸满足地枕到了他的手上,问道:“我身子不好,不想赶路,留下来好不好?”
“不行,我们已经说好了。”
“伱知道青岚昨夜为何跑去与永儿睡吗?”
“她说想看看永儿睡觉是怎么摆‘永’字的。”
“傻子。”颜嫣嗔了一句,小声道:“我以后不叫你‘夫君’了,就叫你傻子。”
“为何?”
“大阿娘说我们也不是真夫妻。”
薛白遂想给她一点教训。
这时便可看出,颜嫣嘴上厉害,心里其实怕得很,下意识地缩了缩,转过身去,有些喘气。
听着她的喘气声,薛白不敢闹了,低声道:“你先去扬州,等我来接你。到时你病也好了,也长大了……”
颜嫣听得懂他的意思,没做声。
过了一会儿,她才不满道:“我早就不是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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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杲卿在的这段时日,对薛白接手常山郡的政务有着极大的帮助,包括薛白对范阳的许多了解,也是通过崔氏的小道消息。
但毕竟是朝廷命官,而非薛白的幕僚,颜杲卿本就不可能一直留下。
到了五月十八,他启程往平原郡。
薛白相送到城外,在官道边与颜杲卿最后交谈了一会。该说的近来已经都说过了,到这时节,无非是一句“常联络”。
“走了。”
颜嫣从昨晚就有些生薛白的气,可临到分别,她委屈地扁了扁嘴,还是下马车,重新跑到薛白面前,交代道:“你要早些来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