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件事如鲠在喉,圆明园档案?若真有档案,这绝对是博物馆必争之物,他冷笑一声,并没有立刻看过去而是往后退了步,靠在身后的书柜上,把玩般地看着他。
无论是政治斗争还是军事斗争,能在其中取得胜利的都是洞悉人性的,这种谈判,潘尼兹见多了,他有把握全盘掌控。
“这东西,本就是那老爷要献给博物馆的,如今也算物归原主。”潘尼兹说着,点燃了烟,深深吸了口,烟徐徐缓缓从鼻孔里出来,似笑非笑,烟头指了指客椅后方:“你站那。”
物归原主?
如果是以前的历史学副教授,他会愤怒,这明明是中国的东西,怎么成了博物馆的了?如果是刚刚穿越过来的他,他会动了宰了眼前这个博物馆馆长的心,以泄心头之恨,但现在不是副教授了,他是章片裘,屁股后跟着一两百来号中国人龟缩在破破烂烂的唐人街,他是别人口中的教父,也是一家之长,
宰了他?
有什么用呢?
杀了他,大英博物馆就没馆长了?
章片裘并没有惊慌,也没有愤怒,他再一次展现出了让潘尼兹意外的处理方式,仿佛没有听到,就像把李忠蒙摘出去一样,而是伸出手从箱子里拿出了一页档案轻轻放到了桌子上后,站到了潘尼兹说的位置。
潘尼兹呆住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档案:一张轻薄双面苏绣而成的薄如蝉翼的纱,上面绣着密密麻麻的字,在烛光中摇曳。
下意识地,烟吐了出来,晃动的空气将薄纱吹得舞动了起来,潘尼兹立刻将烟背到身后,并飞速往左边走了几步,熄灭在茶杯里。
“真是好东西啊!”潘尼兹内心惊叹。
章片裘轻轻地将纱放回箱子,往下压了压后,盖上盖子:“潘尼兹馆长,这档案本身就是我带来的英格兰,那老爷偷了我的东西献给您,这坏了我的规矩,杀了